对话“AI教母”李飞飞：人工智能发展太快了，我没有预料到，这三点不容忽视
发布时间：
2025-10-10
最近，被誉为"人工智能教母"的美国院士李飞飞现身新加坡，分享了她对AI发展带来的巨大机遇和挑战的思考。这位斯坦福大学以人为本AI研究中心创始人坦言，连她自己都没能预见到人工智能会发展得如此迅猛。
"现在人们对AI要么过度乐观，认为技术必然带来美好未来；要么极度悲观，担心它会导致人类灭绝。"李飞飞在演讲中指出，这种两极化的观点掩盖了AI真正的价值和机遇。 为把握这一前所未有的技术机遇，她提出了三个关键原则：首先，讨论AI应该基于科学而非科幻；其次，评估AI应当务实，不被意识形态左右；最后，我们需要打造能鼓励创新和人才发展的生态系统。
人物介绍：
李飞飞，女，1976年出生于中国北京，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美国国家医学院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斯坦福大学首位红杉讲席教授 ，以人为本人工智能研究院（HAI）院长，AI4ALL联合创始人及主席，Twitter公司董事会独立董事 ，加拿大风险投资机构Radical Ventures科学合伙人。
罕见地受到学界和商界的共同推崇，被誉为全球人工智能奠基人。2006年由她构思并发明的ImageNet图片数据集成为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的三大基石之一（另两大基石是GPU和神经网络技术）——如果没有ImageNet，就没有生成式人工智能，就像人类没有眼睛。人称“AI教母”。
文稿整理
我认为，这在 AI 进入公众视野的转折点上，的确让很多人感到震惊。突然之间，全世界都开始意识到这项令人惊叹的技术。对我来说，作为一名在 AI 领域深耕多年的研究者，我原本觉得它有点“私密”：我热爱这个领域，热爱 AI 科学，因为它充满乐趣、好奇心和奇思妙想。可转眼之间，它就变成了一种“全民皆知”的技术。这种突变让我十分惊讶，但同时又感觉在所难免。
另一件令我震惊但又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是，各国政府对这项技术的关注度突然飙升：从华盛顿到布鲁塞尔再到新加坡，各国政府都在讨论 AI，并且纷纷制订各种 AI 战略。
我注意到你上个月在《金融时报》上发表的专栏文章，主张现在比以往更需要 AI 治理框架，而且强调了一种相当不同的治理思路。其实我原本预测到这项技术会继续蓬勃发展，因为它是一种关乎人类文明的技术，会极大改变我们的社会和生活；但我没有料到的是，到了 2025 年，舆论会走向两个极端：一边是来自硅谷等地的“极端乌托邦论”，认为技术只会带来好处，只要把它推向极致，AI 就能带来无限生产力、无限幸福；另一边则是彻底的“末日论”，担心 AI 会导致人类灭绝。
所以我提出了一个由三大关键要素构成的政策框架。
第一是“要有科学，而不是科幻”。 作为科学家，你应该也很清楚，AI 会带来很多变化，我们需要用科学的方法衡量其进展或影响，而不是用极端的乌托邦或反乌托邦式言论来制造恐慌。历史上我们不止一次面临类似问题：工业革命、汽车出现、生物技术等等，都有过大规模的争议和评估，我们也都用科学的方法来理解、解决。AI 也必须如此。
第二是“务实，而非意识形态化”。 这听上去有点无趣，却至关重要。因为 AI 从根本上会带来大量正面影响，比如攻克罕见病、保护环境、改变教育或老龄化的方式等等。回顾历史，当汽车刚问世时，并不安全，但务实的解决方案并不是让福特公司关门，而是出台限速、安装安全带等措施。对于 AI，我们也应该采取类似的务实态度。
最后一点，我想说的是，要重振 AI 生态系统。 作为一名美国学者，我认为新加坡在这方面就做得很好。在一个完善的生态系统里，有多方力量共同推动 AI 创新与应用，而政府可以在上游投入资源，支持公共部门的科研和人才培养，把想法和技术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整个生态中。
当然，我现在不仅是教授，也在尝试以创业者的身份把这些愿景带到现实中。于是我创立了 World Labs。为什么要做这个？我觉得现在正是时候，可以召集一批顶尖的“空间智能”（Spatial Intelligence）研究人才，其中很多人是我以前的学生，或者是我朋友的学生，组成一支年轻而优秀的技术团队，专注攻坚，尝试构建真正的 3D 大模型。在我看来，这比做语言模型还要困难得多，因为 3D 问题涉及的数据相对缺乏，数学上也更难，毕竟绝大多数数据都是 2D 的，要想重建或生成 3D 内容，需要解决很多基础性难题。并且我们还希望把这个技术带到现实场景，而不仅是写成论文。现在 World Labs 有大约二十来位工程师和研究科学家，我年纪最大，其他成员都非常年轻、有才华、敢想敢做。
我常常对世界各地的年轻人——无论男女——说，要勇于追随自己的热爱和好奇心，找到属于自己的“北极星”，永不放弃。
至于我小时候并不吃辣椒（笑），不过，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这其实是一个完美的例子：在餐饮业，很多操作并不是基于语言的，比如做菜、备餐、摆盘、上菜流程、清洁工作以及庞大的供应链，都和语言关系不大，更多需要的是“空间智能”。而它可能在未来发挥的作用是无限的。我能想到的一个应用领域就是机器人，如今很多餐厅已经在用机器人，我相信在餐饮、酒店、服务业里，机器人扮演的角色会越来越重要。
在当今人工智能技术迅猛发展的时代，李飞飞提出的三个关键原则为人工智能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指引。
从科学的视角审视人工智能，摒弃带有科幻色彩的极端臆想，是深刻理解人工智能技术本质的必要前提。
秉持务实的态度，避免被意识形态的偏见所左右，才能充分挖掘人工智能的潜在价值，使其在解决现实世界中的复杂问题方面发挥积极作用。
同时，打造并重振人工智能生态系统，为创新和人才发展提供肥沃的土壤，是人工智能产业实现可持续繁荣的关键所在。
对于个体而言，在人工智能浪潮的冲击下，不能仅仅局限于观望和争论。一方面，应积极主动地学习人工智能相关知识，提升自身在该领域的专业素养，以更好地适应未来社会的发展需求。另一方面，要大力倡导跨学科的交流与合作。人工智能的应用场景广泛，涉及多个学科领域，不同学科背景的人才相互协作，才能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人工智能生态。
只有全社会共同努力，遵循科学性、务实性、创新性的原则，才能使人工智能真正成为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强大动力，为构建更加美好的未来奠定坚实基础。
深圳市社会组织交流服务展示点项目是一项旨在展示深圳市社会组织在服务社会、推动经济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等方面所做贡献的创新举措。
通过遴选党建引领突出、代表性强、公信力高、枢纽功能发挥明显和对深圳“双区”建设具有重大贡献的相关领域社会组织成为交流服务展示点，搭建全市社会组织交流展示与服务平台，多维度、多领域展示我市社会组织在不同领域对深圳经济社会发展和“双区”建设的突出贡献，涵盖了社会组织在党建引领、内部治理、诚信建设、人才建设、社区治理、科创信息、国际交流、乡村振兴、生态环保、文教卫体等多个领域的服务和成果。充分发挥展示点对同类别社会组织的示范引领作用，鼓励社会组织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推动社会组织高质量发展。
编 辑 | 陈泽砚
责 编 | 梁锦滢
校 对 | 谭斐
审 校 | 付孟姣
值班编委 | 梁锦滢
